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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说超人这会儿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那太乱太多太复杂，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对蝙蝠侠充满了怜惜。
没错，怜惜。
不是别的什么情绪。
这只氪星人简直就要把心疼打在脸上并且放大一万倍扫射全场，以至于不仅仅是蝙蝠侠，就连戴安娜和扎塔娜都感觉到了他的情绪。
戴安娜还好，毕竟她看到的是小蝙蝠侠，可可爱爱的一只，自然也很能理解超人现在蓬勃的怜惜。
而扎塔娜那里就不好了。
从扎塔娜的角度，她能看得到的，就是一个正常的大只蝙蝠侠，一个不赞同的视线秒掉全场，甚至可以让超人的热视线瞬间冷却的蝙蝠侠。
而此时的超人就在用一种难以形容，或者不如说是在看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宝宝的眼神看着这么一只蝙蝠侠，那眼底的情绪多的简直都要溢出来。
扎塔娜：“…………”
简直没眼看。
尤其是戴安娜还并不觉得超人的这个表现有什么不对，甚至于她自己看着蝙蝠侠的眼神都不自觉地柔和。
为一个唯一看不见小蝙蝠的人，扎塔娜觉得自己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四个人一个房间，却有一个人不配拥有姓名。
没错，说的就是扎塔娜自己。
“或许你们可以换个地方继续你们的感情交流？我以为我来这里是来解释蝙蝠侠的情况的。”
性感的女魔法师勾唇，意有所指：“不过现在看起来我似乎有点多余。”
这话明显的不行，至于在场所有人里就连注意力一直就没有从蝙蝠侠身上离开的超人都反应了过来。
克拉克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不太妥当。
——总是盯着自己的搭档看个不停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这甚至有些失礼，毕竟他不只是想看，他甚至很想上去揉一下搭档的脑袋……
私下里还好，大庭广众的……
克拉克猛地收回了视线，欲盖拟彰的装自己之前并没有一直在看蝙蝠侠。
与他同步收回视线的还有戴安娜，只不过对比起某只酥皮，亚马逊的女战士就显得淡定多了。
“你并不多余。”
她如此说着。
扎塔娜对此只是不可置否的笑了一下，也没反驳。
……
简单的小会议本质上也只是为了弄清楚超人到底有没有被影响，以及顺便和超人解释清楚蝙蝠侠变小的原因而已。
在这一切都结束之后，自然地就散会了。
为所有事件的核心人物，蝙蝠侠在瞭望塔留下了自己的资料之后，就径直回到了哥谭——他还要继续他的夜巡。
但对比起前半夜，后半夜的哥谭显然安静了许多。
或者不如说近一阵子哥谭都是相当的安静，没有阿卡姆的神经病出来捣乱，哥谭仍旧乱七八糟，但显然要稍微好那么一点。
当然这一定程度上是因为超人今天晚上在哥谭露了面的缘故。
要知道不是什么人都想要惹上超人的，尤其惹上超人的前提必定是他们惹上了蝙蝠侠，而这往往意味着他们需要承受来自搭档的双份的毒打。
更别提今天晚上的超人明摆着的不太对劲，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他今天晚上情绪波动不太正常。
但凡是消息情报快的，有点智商的，都不会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面搞事情。
至于说剩下的那些，也很不足为虑就是了。
动利落的解决掉今天晚上夜巡的最后一个罪犯，熟练的通知戈登过来领人之后，蝙蝠侠驾驶着他的蝙蝠车回到了蝙蝠洞内。
这大概是他开始夜巡之后最轻松的一个晚上。
没有受伤之后的疼痛，伤口也全部在产生之后不到一分钟之内愈合，甚至连伤疤也没有留下，整个人好的不可思议。
一切似乎都那么的让人愉快，除了还没有被重建的卧室的墙和从他变小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加量了的牛奶……
很难说前者和后者相比哪一个更让人不愉快一点，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至少在前者和后者的对比当中，绝对不包括一只超人。
默默的从通道回到卧室内，布鲁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床边的克拉克。
穿着三原色制服的蓝色童子军有些局促的站在那里，看起来有点紧张。
“克拉克？”
布鲁斯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在布鲁斯出现的那一刹那，超人的头就转了过去，视线落点在布鲁斯已经换掉了一身纳米装甲，露出来的精致的脸上，克拉克稍微晃了下神，就听见了布鲁斯的话。
对方的语气实在不算得上好，甚至可以算得上是质问，但不知道为什么，很诡异的
，克拉克就是能知道布鲁斯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冷硬。
那一句话里更多的并不是质疑而是疑惑和紧绷，甚至还有点隐约的担心。
克拉克顿了一下：“我来道歉
……”他迅速的解释：“你的卧室墙之前被我撞破了，我很抱歉。”
布鲁斯不为所动：“那道完歉你可以走了。”
可以说是非常的冷硬了，赶人赶得毫不含蓄。
不过好在克拉克没有被表象所迷惑。
他看着面前的布鲁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就是熟悉的表情，熟悉的话，他就是莫名的觉得布鲁斯和以前很不一样。
这大概是得益于布鲁斯变小了所以情绪掩盖的也不是很完美？
克拉克如此想着，觉得自己的猜测有点道理，要不然为什么他能感觉出来其实布鲁斯并没有很排斥他待在这里呢？
嗯，至少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排斥。
想到这里，克拉克不由自主的放轻松了一点，某种因为搭档变小而产生的不自在的感觉也消退了许多，当然了同步消退的还有面对布鲁斯冷硬态度时候的一点点小小的不开心。
超人并不总是阳光的，强大的能力之下，就像是阿尔弗雷德所说，他也是个普通人。
好脾气不代表没脾气，尤其是在面对蝙蝠侠的时候，因为关系过于深厚，超人总是不可避免的在一些时候会因为布鲁斯的一些话语而有些不开心。
虽然说只是一点点，不需要多久就会自己消失，但他们的确还是存在的。
就比如说最初布鲁斯总是不让他在蝙蝠侠状态下喊他的名字的时候，再比如说蝙蝠侠对他带飞的想法直言“讨厌”的时候，诸如此类还有很多。
但他其实很早就知道了，这只不过都是蝙蝠侠那该死的警惕心和自尊心。
他难道还能期望蝙蝠侠说出什么温和的话不成？哪怕这只是小只的蝙蝠侠。
“但我觉得你需要帮助不是吗？”
超人飘近了一点：“至少你今天晚上不能在废墟上睡觉。”
布鲁斯不可置否：“韦恩庄园并不止这一个房间。”
“或许是这样，但你得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布鲁斯，我很抱歉弄坏了你的家。”
超人的语气很诚恳，那双狗狗眼直接盯着布鲁斯，非常认真道：“或者你希望我可以赔钱？虽然按照我的工资来说，这大概需要——”
克拉克一顿，看着一地残骸，或许还有他弄坏的几个古董花瓶，稍微想一下他们的大概价格，语气瞬间低沉：“很久……”
或许是特别久，毕竟布鲁斯卧室里的东西都是最好的，或者说整个韦恩庄园里的东西都是最好的。
而他，超人，克拉克肯特，只是星球日报的一个普通小记者。
可真的太难了。
克拉克有点垂头丧气。
早知道他该更加谨慎一点的。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是吗？谁会想到蝙蝠侠变小了呢，而且变小了之后的蝙蝠侠小小只的超级可爱，看起来特别好rua，有着之前的大只蝙蝠侠做对比，那简直让氪星人分分钟窒息。
更别提变小了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连小蝙蝠侠对他的态度似乎都好了不少。
这简直就跟做梦一样，谁能受得了？
至少克拉克不行，那理所当然的以为自己中魔法也不是不能理解。
反正克拉克是挺能理解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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