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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官在带路事毕后对两位来客微微躬身然后对后殿鞠躬之后旋即退出了小树林。
“进来。”后殿中传出一苍老声音。
好敏锐听觉！
端木赐一行人自本殿中转出后一路上寂静无声只脚下二齿木屐踩落叶发出细碎声音且距离亦不近老者年纪亦不低饶是如此依旧听到了来访者脚步。从此可见老者修行必是不俗！
毫无疑问后殿中这位老者就是们此次将要拜访寺岛守义。
端木赐和危月对视一眼然后在殿前脱下了木屐只穿白袜来到了屏风前端木赐在榻榻米上跪坐下去双手按膝上身微躬“鄙人端木赐见过寺岛前辈。”
对比自己小得多人使用尊称在端木赐漫长生涯里已经做过无数无数次了早已经习惯了没办法谁让一张与年龄极不相称脸呢？
危月也做同样动作不过说却不同“学生危月见过老师。”
老师？
端木赐一怔旋即反应过来危月修行“北辰一刀流”授业恩师应该就是眼前这位寺岛守义了。不过想想也是除了眼前这位老者恐怕数遍日本也不会再第二个人资格成为身为源家继承人危月剑老师了。
起码在“北辰一刀流”之中是这样。
寺岛守义缓缓睁开眼睛仿佛利刃出鞘“唔源君也来了吗？”日本人“君”不止适用于平辈与长辈同样也适用于上与下。
危月拜伏于地“学生因事离国不能经常侍奉老师足下是学生错还望老师恕罪！”
寺岛守义摇头“这不关什么事老师岂是贪图学生供奉人？只是真决定要放弃与皇室婚约吗？”
危月低头不语。
寺岛守义知学生心意也就不再多言只是问“今天来这神社所为何事？”
危月说“学生这次来拜访老师一是因为学生刚刚回国于情于理都该前来拜会；二是因为学生朋友端木赐也久闻老师高名也想前来拜访老师向老师讨切磋一下剑。”
危月原本是想说讨教但旋即又想到端木赐剑修为实在是深不可测用“讨教”二字似不妥于是又临时改口成了“切磋”。
这么明显改口寺岛守义岂会察觉不到人老成精也在瞬间明会了危月言下之意与未尽之意。不禁目光落向了一直在一边静默不语端木赐想看看究竟什么本事竟让自己眼高于顶学生推崇至此。
先看了一眼端木赐面相年轻而俊美过于超绝容貌在寺岛守义眼中反倒没什么毕竟看危月看习惯了只是觉得在年纪剑士无论天赋如何妖孽也不会高到足以比肩自己地步除非是宫本武藏那样数百年一遇绝世剑客。
然后目光落向了端木赐坐姿标而直气势蕴于温吞之中这让感到很满意。
最后目光落向了端木赐按在膝盖上手然后眉头大皱。
这双手实在是漂亮过分！
一双常年握剑手是不应该这么漂亮无论再怎么精心地保养也总会留下痕迹。譬如说同样精修剑、重视仪表危月也不可避免出现了指节粗大起茧磨皮等症。而面前年轻人这双手寺岛守义左看右看也不觉得这是双适合握剑手。
不过危月应该不会大言说谎啊。
寺岛守义面色平静心里却起了疑惑。
危月率先站起身来从殿角刀架上去下了一柄木质练习剑然后躬身说“请老师指教！”
寺岛守义也起身拾起身前练习剑“久不见源君也不知修为无长进且来印证一番！”
师徒两人来到殿中双手各持练习剑双眼一碰便互博起来。寺岛守义虽然年老但并不体衰握剑双手稳如磐石一直占据上风。不过既然是师徒较艺也就无需分出胜负如此来往了二三十剑寺岛守义收剑率先跃出战圈。
“不错！”寺岛守义终于露出了微笑“剑很长进看来去了中国也忘记修行这很好老师很高兴。”
危月收剑垂首“这都是老师指教好！”
寺岛守义摇头“这和什么关系？能教差不多都教了剩下就看自己领悟和勤力了如果不成器再指教又什么用？”
说转头看向端木赐“年轻人也来学生说剑很不错而且十分独特不同于现存任何一家流派很想见识一下。”
端木赐起身“请指教！”
也在刀架上去了一练习剑站在原先危月位置上与寺岛守义持剑对峙。
殿外风起帘在飘动。
寺岛守义花白眉毛一挑率先发起进攻。
北辰一刀流是一种很与众不同剑流派因为它认为剑是不仅仅止是一种技术更是一种艺术是一种应该具更深层次美感东西而不只是血腥与暴力。所以“北辰一刀流”很重视走位和挥击时美感几乎一种舞蹈意韵。
所以端木赐刚刚在看寺岛守义和危月两师徒对决时候几乎是带一种欣赏艺术眼光去看而非是看一场搏斗。
正巧端木赐也是十分重视美感人。
寺岛守义碎步急速上前手中练习剑在空中挥了一个微妙弧度然后精准地落在了端木赐脖颈前眼看就要击喉！
端木赐右脚稍退一步竖剑格挡在拦下这一击之后半旋右身剑从对手剑锋上滑了下去然后横劈对手小腹。寺岛守义技艺精湛发现事不谐之后立刻收剑回守然后脚步横移守卫安全。
这是两人交锋第一回合优劣之势初分只是各自心里清楚而已。
寺岛守义心中微惊止这一击而已就已经粗略地看出了端木赐深浅实在是不可小觑对手啊。别不说就说被自己视之为天才奇才危月也决计不是眼前年轻人对手也难怪自己学生对如此推崇。
而端木赐也是心中微凛心这位危月授业恩师果然不是可以小觑人物近现代以来还从从未遇见过这种级别对手。端木赐也稍微估计了一下认为以寺岛守义剑水准哪怕是放在剑豪辈出江户时代也决计是一位可以留名剑史人物！
两人顺剑尖对视了一眼一方气势如山一方平静似水都是气度俨然之辈所以也并碰撞出什么火花只是默契地各自挺剑而上。
若说寺岛守义剑像是浅草寺僧侣在扫花那么端木赐剑就像是富士山观者在月夜里看飘摇落樱。一方是温柔中带横扫一切凌厉一方却是精准得可以在万千花瓣之中接住一片落樱。
两人在那里比斗明明是在做与剑关武事但看起来却像是两个舞者在对舞又或者像是电视台上“武术家”在表演套路。
真是赏心悦目啊危月在一边暗叹。
学生在这边看起劲可老师那边感受就未必那么美好了。寺岛守义是越打越心惊因为发觉对手对于时间掌握简直可以说是妙到毫巅可以精准地捕捉每一剑也可以精准地挥出每一剑对手剑几乎可以用剑尖抵住自己剑尖！
如果当年关原之战中石田三成也可以如此精准地握战机那恐怕如今天下就又是一番格局了最起码德川家康不会再机会执掌天下权柄。
寺岛守义几乎了一种诡异感觉得对面这位年轻人简直可以掌控时间！
其实这种感觉差不多可以说是对。
也许是长生带来副作用端木赐在很早以前就发现自己似乎可以微妙地感觉到时间也许只是一眨眼而已但这一眨眼时间却可以改变很多。所以寺岛守义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剑明明击中了对方但是却都诡异地落空了。
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可言说。
而端木赐也经常用这种“时间感”开车车技一流曾经用化名在国际大赛上夺冠
寺岛守义在以为必胜一击又一次毫无悬念落空之后无奈之下收剑表示停战“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寺岛守义服了。”
端木赐也收剑“前辈承让了。”
寺岛守义练习剑放回刀架上然后摆摆手“让已经尽力了。”
说实那种诡异落空感以及对时间莫名错觉简直让寺岛守义了一种近乎于“憋屈”地感觉。就像是游戏玩家在以为自己释放了一个必胜技能之后却陡然发现对手不知何时已经在另一个方向了就好像自己经历了一场错觉一样。
真心好累
……
……
ps：不是超能力哦~~
学校syb课程终于结束了好想大赦天下
感谢书友慷慨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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