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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发过消息来催。不过，贺白晓和盛霏误打误撞把她给戴总夫人编辑的匿名消息发送出去，这事似乎还没影响到他，可能是尚不知情。
她看了眼当前时间，觉得来得及在上班前把修缮完的备忘录发出去。
就是宋玉津这边要暂时搁置……
“我帮你刷。”宋玉津道。
被她怀疑地扫了两眼，宋玉津干脆倾身过来，将她笔电端到自己这里，“刷个格式而已，你继续说。”
乔迦茵手上没了东西，懵了须臾，道：“要说什么？我都说完了。”
宋玉津嗯一声，格式刷将几段缩进不对的文字扫平整了，眼睛还看着屏幕，倒映着蓝光和细密汉字。
他说：“我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
贺白晓实在听不下去，噔噔噔走回客卧去了，砰的将门一关。
“或者换个问法，你现在把我当作什么？”
乔迦茵不回答问题，她和他对坐，这个角度看不到电脑屏幕，狐疑地问了一句：“你真的在帮我刷吗？”
“真的，都到12页了。”刷得尽职尽责。
这份备忘录一共也就三十多页，乔迦茵说：“要不等你先刷完吧。”
“……”宋玉津忍气吞声，“原来是把我当实习生。”
又来，她简直受不了他，不想答，手指搭在桌面上嗒嗒点了一会儿，还是失去耐心，起身绕过桌子坐到宋玉津旁边，探头去看屏幕。
26页。平心而论，宋玉津做得挺快，看来平时文件格式也没少刷。
谢康年做事很不仔细，一堆零零碎碎小错，错字、标点符号中英混用、数字千分位符多打一个等等。宋玉津一目十行地过，改得滴水不漏。
乔迦茵在旁边看他神情专注的侧脸，居然有点心痒。刚才在门外还嫌他亲得烦，现在反倒又想亲他。
文档滚到最后一页，改完了，宋玉津将电脑屏幕转过去一些：“你看一眼。”然后看了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问她，“是不是没吃早饭？”
乔迦茵撑着脑袋，眼神微微一偏，避开了对视，只去看修改后的文档。
顺带答了他话：“没吃。”
“你先看文件，我帮你点。”宋玉津拿手机出来，“想吃什么？”
乔迦茵把文件拖进戴总的对话框里，心不在焉道：“嗯……碱水结。”
“哪家的，这附近有好几家面包店。”宋玉津开始报店名。
报完没听到答复，抬眼要问她，发现乔迦茵单手支着额角回了头在看他，面上有一抹淡淡笑意。
她好像根本没听那些花里胡哨的面包店名，答非所问地说：“那今天就算我们的第一天了。”
宋玉津安静了半晌，问：“你是想先把早餐点了吗？”
“第一家就行。”
她答得飞快，低头看他进入店铺一连点选了好几份，大约是贺白晓和盛霏的份，然后进入下单页面付款。
付款刚亮出那个成功的勾，他们的嘴唇已经碰到一起。
满室乱七八糟，闷了一夜的混乱酒气弥漫。电脑屏幕亮着，甚至刚向领导发出文件。清晨的日光透过玻璃窗投射过来，将发丝染上淡金色泽。
很浅的一个吻，因为知道早上时间已很短暂，一会儿两人都得上班，都克制着不想擦枪走火；却又迟迟难舍难分，宋玉津的唇瓣柔软，在她嘴唇上来回地蹭，很黏人的亲法，眼睛也仿佛湿漉漉的，浸了雨水一般。
两人没注意到，沙发上被盖得严严实实的盛霏动了一动。
她扶着额角，哀叫着坐起来：“头晕……几点了，谁看到我手——机……”
望见他们的那一刻，三张脸面面相觑，她果断趴了回去。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会匍匐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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