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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量山与大理城最大的不同,不是在于景色而是在于静与闹,似乎大理城中有多热闹,无量山中就有多安静一般,池问桥牵着骢马在山路上缓缓而行,他轻功极好脚步极轻,一人一马只能听到骢马的蹄声的回响。
他一大早就出了大理城往无量山赶来,一路上人越来越少,直到到山中时除开偶尔遇见的樵夫再也没有遇见别人,倒是见到几棵长的很好的野山茶。
突然传来一阵兵器相接之声,池问桥驻足停听辨出其中还有几人说着他听不懂的土话的声音,虽然听不懂对话内容,但语气狠厉。这事本就和他无关,但听音之后判定方位,他还是翻身上了骢马往那边赶去。
江湖之中总有着形形色|色的人,有人喜欢多管闲事,那么也有人喜欢看热闹,池问桥其人异常的热衷于看热闹,偶尔又喜欢管管闲事,他的名气也是在热闹和闲事中闯出来的,既然有免费的热闹看,那又怎么能错过。
池问桥骑着骢马离那处越来越近时,他突然将马勒住然后下来,走到马前,对着马的耳朵说道:“你蹄声太响我怕咱们还没到那边人就散了,那我还能看什么,你就在这等我,谁都不需理,我也不栓你了。”
然后他将缰绳一放,足下一点轻轻跃上旁边树上一枝,再眨眼之时已经不能在原处看见他了,他行动安静又身手敏捷的来到了他的目的地,然后停在一棵树上也丝毫不遮挡却没人发现,他细细往下打量着。
他看到有好几人围着攻打一黑衣人,仔细一看后得知是六人在攻打一个受了伤的黑衣女郎,池问桥只看得见她的背面,见她背影苗条,一丛乌油油又稍显凌乱的黑发闺女装束。那黑衣女郎右肩膀中了招,为抵挡对方攻击不得不挥剑,又撕裂了伤口,黑衣右肩处颜色比其他地方都深,但又渗着新鲜的血,然而她虽然因为受伤动不很快速,但剑法灵动颇为精妙,且又有袖中暗器为辅,那几人一时间耐她不得,池问桥看出这黑衣女郎虽然招式有可取妙处但内力却薄弱,对面几人只要拖延下去她一带伤女子无论如何也躲不过这场车轮战,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想法正确一般,对方两人对这黑衣女郎同时出力,这女郎自袖中射出一只暗箭往其中一人眼上去,对另一人却有心无力——本该挥剑挡开却还是慢了,眼看着那刀就要往她脸上劈下,却只听得几声‘叮叮’响后那刀变了方向持刀之人也仿佛拿不住一般,哐当一声大刀落地,几人看着眼前突然发生的事情,不禁都停了停手往四周看去,其中一人抬头后发现面朝他们的一棵树上似乎有人说了几句话后,那黑衣女郎也抬头看着这棵树。
池问桥发现几人似乎察觉此处有人突然笑道:“几个男人围着一个姑娘打,还是一个受了伤的姑娘,真不是大丈夫所为。”
他说罢从树上跃下在黑衣女郎身前背对着她站定,那黑衣女郎见他跃至平地却并无任何声响面上也毫不费力只一瞬就在眼前,心中暗暗惊奇于此人武功高强却也无任何表示。
先前与黑衣女郎对峙的几人见此处突然多出一人来似乎还是那女人帮手,开始叽里呱啦的说着土话,池问桥听着一点都不明白只皱了皱眉一手揉了揉眉心说道:“你们无人会说官话吗?”
先前手持大刀之人一脸不忿说道:“我会说官话,不知道阁下是何人,为何要护着这个贱……这个丫头?”
池问桥轻笑道:“在下本就是路过,遇见你们几人在围攻一女子,既然路见不平自然就要拔刀相助,谁知我还没来得及拔刀,阁下就先拔刀了。”
那人听了池问桥的话后气愤道:“你可知我们是何人,你又可知这贼丫头做了何事,你冒然助贼人真是愚不可及,现在快快让开我们便不找你麻烦。”
池问桥自然没让开继续道:“那你们可知我是何人,你们又做了什么事,一面之词片面之话而已,我若要知道自然会问这位姑娘的,何必要问你们六个凶恶大汉。”
在池问桥身后的黑衣女郎听到此话之后开口道:“我也没做什么事,就算做了什么事也与你无关。”
早在池问桥站定之时就闻得一阵香气似兰非兰,似麝非麝,气息虽不甚浓,但幽幽沉沉,矩矩腻腻,细细嗅去就发现香气发自身后黑衣女郎,那时他装不经意一瞥看见她脸上蒙了一张黑布面幕,只露出两个眼孔,一双眼亮如点漆,再观她身姿美妙,此时听她声音清脆动听应该也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如此来看虽未看见面幕下的脸也可让人感叹一句难得的美人,但语气中却冷冰冰地不带丝毫暖意,听来说不出的不舒服,似乎她对世上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就算池问桥此时是一心助她,但她似乎对池问桥也并不信任而是包含着浓浓敌意欲杀之而后快。
池问桥听到黑衣女郎的话后并未生气,只笑了笑后对那六人说道:“你们听到了吗,姑娘说就算做了什么也与你们无关,自然无关的话那就并未是与你们招惹之事,所以我帮这位姑娘当然就是明智之举。”
黑衣女郎听得此人胡说八道的话,只觉得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却不知此时她心中所想与那和她拼了个你死我活的持刀大汉颇为一致。
持刀大汉气急之下不禁露出一抹恶笑道:“你这后辈好生不识相,洒家本想放你一马,你一心找死那我也放不得你了,让你和这贱|人死在一起成全你罢。”
池问桥不紧不慢从袖中取出一把月白色折扇‘唰’地打开后轻摇两下一脸无谓说道:“此刻怕是还不知道谁成全谁罢。”
话音刚落六个大汉便一齐而上,池问桥用扇骨一把卡住率先刺过来的剑,然后另一手手指轻夹上剑身取出折扇并将其合迅速拢后,夹住剑身的手指稍稍用力后就听到剑身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响声后剑身从手指处断成两节,而另一面他将合拢的折扇当做棍棒使运气轻功游走在几人之间,招招打在几人脖颈之处接着极快的点住穴道将中招之人定身,对面六人眨眼间就只剩下两人,那持刀大汉见局势逆转便咬牙提刀对着黑衣女郎劈去,池问桥在点住第五人后,正好见着黑衣女郎挥剑挡住劈下的刀,而大汉极快的收回大刀脚下一旋转至黑衣女郎身侧马上又要劈下一刀,池问桥从怀中随意拿出几颗瓜子珠子往大汉身上弹去。
大汉一心想杀了那黑衣女郎全然未觉身后破空而来的‘暗器’等他发觉到自己穴道被点不能动弹之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句话:“你不是说好了要成全我的吗,怎么又去对付姑娘而不是教训我呢?”
持刀大汉气的脸憋的通红却说不出一句话,池问桥见状笑道:“既然你此刻也没话说了,那咱们就算此事了了,后会有期。”
池问桥话说完还未来得及去查看那黑衣女郎情况如何,就见得她突然轻功暴起往他先前停在树下的骢马去了,她快速上马后就骑马奔走离开,池问桥见到如此情况也只得一笑后从袖中拿出一个制哨子,看似轻轻一吹后清脆的哨声响彻山中,而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眨眼间骢马驮着黑衣女郎再次出现在他视线中。
黑衣女郎见骢马往回奔到原处便想飞身下马离去,却不想池问桥速度更快——她只觉一阵风袭来后,身后便多了一人,然后她听得那人笑道:“你这姑娘怎么能这样夺了别人的马呢,我现在似乎是信了那持刀大汉说你招惹了他们了。”
池问桥话音刚落黑衣女郎就发动袖中机括射出一支暗箭,池问桥不慌不忙展袖一拂将其卷入袖中,黑衣女郎见一计不成便咬牙一掌往他肩上去,却不想被池问桥一把抓住后背上也被点了几下。
“你这姑娘也太狠了,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说以身相许就罢了,居然还暗箭伤人,真是令我非常伤心啊。”
池问桥话虽如此,可语气丝毫没让人觉得他到底哪里伤心了。
“明明是你这人多管闲事,我又没有求你救我,就算没你我一人也能对付那些人。”
黑衣女郎一时气愤,先前冷冰冰的语气变的急躁显得比较像一般少女“而且现在是你占了我的便宜,还来说我的不是,你也太不要脸。”
池问桥突然语气恭敬起来:“姑娘说的是,姑娘说的对,是我多管闲事了,那我现在就将姑娘放下离去可好?”
说完后他就将黑衣女郎放回地上,正准备骑马离开。
黑衣女郎见池问桥要离去说道:“你现在不许走!”
池问桥停马问道:“敢问姑娘还有何指教?”
黑衣女郎语气蛮横道:“你须先将我身上穴道解开后才能走,不然我不会让你好受。”
“可是先前是姑娘说在下占了你便宜,在下受教后发觉自己先前所做不够稳妥,姑娘此刻又要在下给姑娘解穴,这岂不是又要占姑娘的便宜了吗,在下愚钝实在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