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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们也应该看到,当原本地位相当的结盟双方,一方维持原状,而另一方却在迅速的发展壮大,这种情势的改变将会客观上、自动的让盟友双方调整自己的位置。
即便最开始地位平等,在这样的变化面前,主从之序也会自然而然的诞生,反而是想要强行遵守曾经的平等状态的想法,才是逆势而动的妄念。”
说到这里,他目光扫向在场众人,有鼓励,有希冀,更有自豪。
道:“我不知道大家怎么想的,反正我对咱们却有着非凡的信心,横渡万里冰海,荒野跋涉,种种艰难险阻,既锻炼了我们的体魄,更磨砺了我们的精神和意志。
我是三月一号进的雁峪关,距今才两个月,而你们进来的时间更短,可以说,这么短的时间内咱们连适应期都远没有度过,一切都还在摸索,小心翼翼的试探之中,可再回头看看咱们的成果,影蝎会成为完全为我们服务的机构,和汗巾帮全面结盟,紧接着我们即将展开分基地的建设”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顿了下来,将问题的答案再次抛给众人:“我对我们未来的发展有信心,你们呢”
众人安静站立,听着这些话语。
心中渐渐涌起一股情绪,自豪,回想已经做下的种种事迹,已抛在身后的种种风景,有什么理由不值得自豪
听到他的反问,都是理直气壮的大声答道:
“有”
第91章眼前与长远
见众人精神奋发,莫渊继续道:
“而且,我对炎黄之剑也很有信心,在我眼中,这不只是一个组织,实乃一种精神,一种信念。
我们可以是炎黄之剑,可其他人,哪怕与我们毫不相干,只要他们完全秉承这样的精神,这样的信念,不做曲解,矢志奉行,那他们也可理所当然的自称为炎黄之剑。
我们不仅不会排斥他们,打击他们,反而应该提携他们,帮助他们,视他们为兄弟姊妹。
我相信,对于汗巾帮这种只是源于天性中的反抗不屈自发形成的帮会组织,没有明确的目标和纲领,当他们近距离接触了解到炎黄之剑的种种之后,是会自发心生亲近仰慕之心的。
这同样是人的天性,向往更好的,脱离落后的。”
众人回想起上学期间学习旧历时代的历史,再印证莫渊说的这些,有些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此后,诸事有条不紊的推进着。
在苏治平等人的积极用心之下,影蝎会散布于西成区各个武馆势力之内的明桩暗桩于无声息间完成了替换,西成区供水供气服务公司高层也于不动声色间完成了调整。
过渡十分平稳,没有惊动任何人。
而这些人现在都被拘禁在供水供气服务公司大楼地底,当他们进入这里发现影蝎会总部已经改天换地、整个影蝎会都已经悄然变色,却也为时已晚,那些反抗剧烈的被直接杀了,有了这前例在,其他人就很识时务的束手投降,现在苏治平他们就在进行最基础的甄别工。
九十多个人手,还有十几个异心比较明显的不该随意外派,只能安排在影蝎会总部内部,其他人既要维持影蝎会于各个武馆势力中的明桩数量,保证在外人眼中“架子不倒”,又要管理好供水供气服务公司,既不能使之混乱,更不能脱离掌控,这是影蝎会价值的基本盘,人手很有些捉襟见肘。
苏治平他们现在进行紧急甄别工,也是想要再“感化”一批接手事务。
而另一方面,除西成区外的另外四大城区,四个分基地的选址工已经完成,都做得足够隐蔽,在外人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们已经获得了所属产权,就等莫渊等高层实地考察拍板,再等薛海主基地的开辟任务完成,就会转战这些区域。
而要让这些分基地保证基本的运转,行使最基本的功能,不使之闲置,成为只在纸面上的势力地盘,也都需要基本的人手。
如此一来,莫渊原本担心的团队中人闲置率太高,太过浪费的形势悄然改变,在即将到来的计划中,即便把每个人劈成两半,日夜不停,连轴转的使唤,都还有点不够。
不知不觉间,团队的形势从人才剩余转变为人手紧张。
不过,对此莫渊并没有太焦虑,这样的转变是好事,这不正是一个势力发展壮大的标志么。
这日,莫渊放下手中的文稿,揉了揉眉心,自语道:“应该就是它了。”
影蝎会的效忠,和汗巾帮的结盟,炎黄之剑这个名称就已经正式出现,可在他们内部,炎黄之剑这个组织还没有在“法理”上正式成立,依然停留在口头上,因为欠缺了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一部分,各个成员正式宣读誓词加入。
之所以耽搁了这么些时候,是因为四十多张嘴,誓词修修改改,总会有不满意的,在这一点上莫渊又不愿独断专行拍板定下来他本就有心借此机会调动所有人的积极性,让大家主动的进行深入的思考和广泛的交流,誓词不是关键,而是形成誓词的过程中彼此的思想得到碰撞,各自的观念得到阐发。
这正是一个各抒己见、趁机表达自己观点的好时候,团队中这么多人,很多人都是习惯性的选择沉默,只是听从命令就好,可从离开飞鱼岛到现在,所经历的种种,接触到这面目全非的新世界之后,他们心中难道就没有想法考虑吗
莫渊的目的就是要他们主动发出自己的声音,“炎黄之剑”这个组织的诞生,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不可或缺的参与者,是缔造者,而不只是一个听从命令的执行人。
他们的思想,他们的观念,可能植入在“炎黄之剑”这四个字里面,可能是炎黄之剑标志性旗帜确立定稿的画面里面,也可能是宣誓词里面的某一句话里面反正,无论如何,他们都曾一个不少的在这个过程里面留下了自己的印记。
他心里确信,炎黄之剑现在还只是蛰伏期,但终有蜕茧化蝶,潜龙升天之时,其发展壮大的速度很可能会超过他本人的预计。
亲眼目睹了地下小学堂事件的始末,接触了汗巾帮,知道了红巾会的往事,他已真实的触摸到了隐藏在这世界平静表象下的那座火山,而炎黄之剑天生就是为了引爆这火山而存在的,给那些散乱的、只是源于天性中的不屈服而出现的各种帮会势力提供了弹药。
这是为当今一切遵从力量为先的世界所摒弃了的旧时代遗留下的智慧,崇高的纲领目标,醒目而意义明确的旗帜,完善而规范的组织结构,激励人心的誓词等等,一切的一切,再和这个一切拳头为先,不服就干的时代相遇,真的是遇风就燃。
无论最终结局走向何方,是成是败,其崛起的势头已然不可挡,哪怕他们中有苟安者想停住脚步,“炎黄之剑”本身也会推动着前进。
自小形成的大局观,让他在这个组织还未正式成立之时,就已预见到了这种势头,所以,他更不可能落下任何一个老伙计。
若是未来,有某个陪他横渡冰海,穿越荒芜冻土,凶险荒野都不离不弃的老伙伴逐渐受到这新世界的引诱,走向了另一条路,让他不得不做出某种决断,想象那种时候可能面临的痛苦。
莫渊很干脆的选择了另一个方案,把他们所有人都拉上车,想要半途跳车别说门了,连窗户都没有
当然,其他人想得没有他这么复杂长远,炎黄之剑从组织名称,旗帜定案,到现在数易其稿的誓词,在每个人手上至少转了两轮之后,也都终于一一确定下来。
一项项事务,就在这种有条不紊而又积极热烈的推进中完成。
第92章课堂
暂时放下这些比较深远的思虑,莫渊迈步走出了房间。
却听得顺着走廊传来一群孩子的嬉闹之声。
莫渊循声走了过去。
这是一个面积有近百平米的房间,一群最小五六岁,大的十一二岁的孩子规规矩矩坐在一排排石桌石凳之后。
周围壁灯照得明亮,这是薛海完成下面那层空间的开拓后,最近新开辟而出的空间。
原来老姚刘贵他们这近千人被安排在不足千平米的房间内,男女老幼挤在一起,太拥挤,环境太糟糕。
在发现这一情况后,莫渊先让薛海将上层两个原本互不相通的空间打通,将占地一千六百平米的空间大部分都向他们开放,等到薛海完成下层空间的开拓,更是将这层空间再向四周拓展,避开地面有建筑的区域,开辟出许多新空间。
这个教室就是最早被开辟出来的新区域。
此刻,一群规规矩矩端正坐着的孩子看到今天走到讲台上的身影,突然从安静变得叽叽喳喳,闹闹嚷嚷起来。
“夭夭姐姐,我们要上课了呢,你跑上去干什么”
“是啊,霍老师看到要生气的。”
“霍老师什么都好,就是严肃古板得很,你平时怎么和他闹都没关系,可谁要敢在课堂上和他闹,他要用荆条打手板心的”
“对啊,霍老师从不迟到,怎么今天还没来呢”
“”
夭夭早就已经和这些小孩子混熟了,实际上她比在座年纪最大的也没大上几岁,很快就混成了孩子王。
她这一次特意做了精心的打扮,让自己看上去更加成熟,庄重,端庄,亭亭立的站在那里,贝齿含笑,目光沉静,鼻梁上还特意戴了副平光眼镜,知识女性的优雅气度被她拿捏得非常到位。
唯一的美中不足,就两颊那还未彻底消掉的少女婴儿肥不争气的漏了点底。
不过,关系也不大,在她自己心里,对自己这次的形象是打满分的。
她轻咳了一声,拿着讲台上那根象征着“绝对权威”的荆条,给在座的每个小孩子都留下了磨灭不了的阴影回忆。
啪啪啪。
她拿着荆条狠狠拍了拍讲桌,道:“安静,上课时间禁止喧哗”
当她拿起那根荆条狠敲桌面后,原本还闹哄哄的课堂瞬间落针可闻。
夭夭的目光带着师者的威严虎视般扫过全场,见此效果,这才满意的点头道:
“现在,我先宣布一条消息,你们的霍长青老师现已是六十九岁高龄,按照法定年龄早已应该退休颐养天年,之前他凭着一腔热忱豁出去命去支撑,教你们读书习字,身体早已亏空。
现在情况不同,我们也不能够让霍老师继续燃烧自己,点亮他人。经过讨论,霍老师现在最紧要的是休息好,养好身体,你们的课业就由我来负责。”
至于这背后的隐藏真相,他们所敬爱的顽固石头霍老师遭遇的种种不公,诸如强制休息、禁止玩命上课、强硬夺权篡位等等,就不必和一群小孩子分享了。
她只是强调道:“所以,现在我就是你们的正式代课老师,你们以后必须叫我夭夭老师。”
一个其他小孩子不吭声,一个六岁多的小女孩突然问:“夭夭姐姐变成夭夭老师,那我们还能见到霍老师吗”
夭夭再次轻咳了一声,道:“嗯,等他修养好了,偶尔也是能够给你们上课的。”
听到这话,无论年纪小的还是年纪更大更懂事的,脸上都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仿佛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一般。
他们年纪虽小,但却懂事的很,知道这个课堂对他们来说何等的来之不易,虽有聪明愚笨之别,可却没有一个人敢于轻忽。
夭夭姐姐虽然能很亲切的和他们玩在一起,可要论教书识字,还是爱打他们手板心的霍老师更让他们放心一些。他们的很多人,特别是年纪小的,父辈都曾挨过霍老师的手板心,还没懂事的时候,“霍老师”这个词就烙入他们的记忆之中,有着这样的渊源,亲疏之别不言而喻。
夭夭对此却很受伤,荆条拍着讲桌,啪啪响,道:“你们什么意思,觉得我不够资格教你们吗”
一群孩子全都默不出声,只是睁着黑白分明、萌萌哒的大眼睛盯着她。
虽然没说话,某种不言而喻的意味却很清晰的传达了出来。
没有一个小孩子有异议。
特意打扮得端庄知性的未成年少女突然很想抓狂咆哮,好想把这些不听话、不懂事的熊孩子一个个都狠狠的捶打一顿,可她也知道这时候自己站在讲台上,身份不同,必须注意。
胸腹剧烈起伏了几次,这才再次平声静气的道:
“咱们都是读书人,看事看物看人,不能这么盲从主观,你们不能因为我看上去年纪比你们没大多少,就不假思索的觉得我教不了你们什么东西。我能不能教你们什么姑且不论,你们这种看事识人的方法,就特错特错。
古之贤者,早有明言,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年龄大小,并不是我能不能做你们老师的必然前提。即便你们不认同,至少也要听我给你们讲几节课,这样才是正确的思考和做事方法,而不是像你们现在这样。”
这明显比较深奥的思辨一群孩子听得似懂非懂,很多完全是云里雾里,可也都被这一刻的夭夭老师唬得一愣一愣的。
夭夭不容他们多想,直接拿起简陋的自制粉笔在黑板上写了起来。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
一个个娟秀而优雅、半楷半行的方块字在她手下出现,她的脚步,手臂,手腕全都配合无间,看似信手拈来,可字与字之间,行与行之间,却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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