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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看起来可不像是恶人怎么做了刺客？”
得知李蓉清真实身份梁媌虽然同意梁啸将李蓉清捆了起来却对李蓉清恶语相向。拿来饭菜放在李蓉清面前见被捆无法动弹干脆端起碗亲手喂李蓉清吃饭。
李蓉清本来还想拒绝可是见梁媌眼神怜悯语气温柔而自己又确实饿得前心贴后背半推半就张开了口没一会儿功夫就将一大碗米饭吃得干干净净一粒不剩。
见李蓉清鬓发零乱一股酸臭之味梁媌又打了热水替李蓉清洗起头来。一边替李蓉清揉搓头皮一边和李蓉清拉起了家常。
听梁媌关切询问感受梁媌手指轻柔李蓉清鼻子一酸轻声抽泣起来。梁媌叹了一口气不再问了仔细替李蓉清洗净了头发又拿来梳子细心梳理。
梁啸见状悄悄退了出来来到桓远门前。“师傅睡了吗？”
“进来。”
梁啸推开门。屋里没点灯桓远坐在床上独目闪光直直盯梁啸。“为什么不直接杀了？”
梁啸耸耸肩咂了咂嘴。“觉得……没必要。”
“知不知什么叫妇人之仁？”
“知。”梁啸点了点头。“警告过了如果再来肯定会杀毫不留情。”
“了防备下次还取巧机会吗？”
梁啸吸了一口气不知怎么回答桓远。知桓远说得对放李蓉清走自己就多了一分危险。李蓉清不是胡来是刺客而且近战功夫在自己之上。如果不是饿得半死如果不是耍流氓今天结果很难说是什么样子。
“师傅会小心不让得手机会。”
桓远点了点头看不出脸色如何却能感觉到并不生气。“阿啸知为什么不教射礼吗？”
梁啸愣了一下不太明白。正式拜师之后曾经请桓远教射礼桓远却没答应只是说以后机会再说。现在突然提到这件事梁啸不知究竟想说什么。
“礼是一种拘束一种对强者拘束。因为强者伤害人能力如果不加约束就会人人自危。礼约束各守其位可以避免很多无谓杀伤。”
桓远抬起头独目炯炯。“可约束就是约束会限制人求生本能。对于强者这些影响可以忽略不计可是对于弱者来说求生本来就不易讲礼更是自缚手脚。”
梁啸皱起了眉。明白了桓远意思。讲礼是要实力实力却要讲礼就是宋襄公。现在实力却妇人之仁自然也是寻死之。
可是让现在去杀李蓉清还真下不了手。杀胡来是因为胡来不依不饶非要杀只好奋起反击。李蓉清却不然是被利用工具况且本人也不是那种穷凶极恶型否则不会再次被擒。
一个会饿肚子刺客肯定不会是一个不择手段刺客。
梁啸仔细想了想。“师傅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
桓远满意点点头。“那好准备一下带去行猎。”
梁啸大喜连忙答应。行猎相当于实战只不过对手不是人而是动物。带去行猎这说明桓远对进步很满意让提前实际射击训练了。只经过实战才能迅速提高技艺。除了那些以射艺传家将门子弟最可能出神箭手就是山野中猎户。
“啸儿……”梁媌在门外叫了一声。
梁啸连忙向桓远打了个招呼匆匆出了门。在带上门那一刻桓君嘴角挑了挑一抹笑意一闪而没随即又幽幽叹了一口气。
梁啸赶到东厢房见李蓉清已经洗过头头上污垢被洗净青丝如瀑垂至腰际。吃饱了饭气色也好了几分。一身半旧衣裳打了补丁却非常整洁就像山野里一株野花虽不繁花似锦却质朴烂漫。
“这样好比穿锦衣时候好看。”梁啸离李蓉清八丈远抱手臂晃腿摆出一副轻松模样眼神却不住瞟老娘让离李蓉清远一点。
女人就是女人耳根子太软。这是刺客唉以为是女儿？喂饭洗头、换衣服也就罢了怎么还将手松开了。要是暴起伤人那可怎么办？
“啸儿想留在家里。”梁媌仿佛没看到梁啸眼神。“原本是好人家闺女为了葬父才做了胡家奴婢。现在误杀了胡来无家可归们应该收留。”
“葬父？”梁啸瞟了李蓉清一眼心这套路很眼熟啊。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是不是真明天去高阳里一打听就知。”李蓉清怒：“如果不是梁婶还不愿意留在这里呢。是好人家女子岂肯与浪荡子同室。”
梁啸急了。“嘿怎么说呢堂堂小名士怎么就成了浪荡子？”
“小名士？”李蓉清冷笑一声眼神鄙视。“第一次还可以说是胡家婢女可以任轻薄。今天又算什么？生死之间还想那些龌龊事不是浪荡子又是什么？”
“……”梁啸想起刚才那香艳一幕一时语塞。看了一眼老娘点无地自容。
梁媌笑了轻抚李蓉清肩头。“闺女儿子清楚虽然顽劣了些却不是恶人。到梁家来必不会后悔。若一时放不下心结也不妨在此躲藏些时日。等风声过了是去是留再作主张如何？”
李蓉清低下了头抽了抽鼻子。“若是如此便多谢梁婶了。”
“不行。”梁啸断然拒绝。李蓉清杀了胡来胡家肯定会到处追杀。好容易好摆脱了胡来可不愿意再惹来是非。“阿母们还是给一些钱让远走高飞。”
李蓉清眉毛一扬：“怕连累？还怕连累呢。以为杀了胡来便万事大吉殊不知真正要杀并不是胡来胡来也不过是受人指使。”
梁啸一惊突然想起了那个尖厉如沙砾声音。难是？
“究竟是谁？”
“王府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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