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的祁越一身轻松,“今天就自由利用吧,小十想去研究解剖什么东西就去吧,车给你了,记得回来就行。悠悠姐……你在车厢研究东西?嗯行。”
“宁姐和斯太老搭档了,也无所谓。”祁越摆摆手,让他们各自干自己的事去了,“现在就剩我们三个难搞的了。”
陈云啸一脸痛心,“我懂,是我插足了你们,我退出。三个人的舞台总是会有一个人没有姓名的,我懂。”
祁越、米言:“……”
不管怎么说,米言还是被留了下来,且疑似要替代陈云啸的正宫冲锋地位,为此小陈同志自我反思另辟蹊径,解散后趁祁越正在和韩拾交代着什么立马冲到米言面前。
“你看我是alpha,老祁也是alpha,而你,作为一个冲锋狙击都可以的beta,与其去老祁那边委曲求全,还不如跟我一起建设美丽家园,你看怎么样?”
米言一心去车厢里去翻趁手的武器,陈云啸一心挖墙脚,以至于两人都没有发现什么时候抱臂倚在车旁的祁越。
“兄弟我……卧c——队长好!”
陈云啸一个踉跄差点与大地来个热烈的拥吻,在两位视而不见的朋友的注视下勉强稳住身形,然后扶着车厢干笑着。
为什么有一种出轨被原配抓捕在场的错觉啊!
“我是准备和他试试……配合。”祁越立马打消心头浮现出来的奇怪感觉,“你有没有听过一种职业叫‘游走’?”
“没。”
“没就对了,上一秒我刚创的。”
“……”
“在实战中,冲锋与狙击总是以组为单位,双方有特定的通讯频道,和其他人的交流非常少。”祁越抬手摘了右耳朵上类似耳麦的一个东西,留意了下米言的反应,“但总会有人注意不到的角落,这时候就需要一个不受任何因素牵制的人。”
陈云啸恍然大悟,“就是备胎嘛。”
祁越:“……明明是很有用的。”
“而且特别是我们这种,我作为总指挥结果谢宁大小姐根本不带听的,有时候小十这小子也出来横插一刀。”祁越更加无语了,“不可控因素太多,反正之前咱俩配的时候你也没怎么听过我的命令。”
陈云啸摸了把头发尴尬地笑了笑,“那不是老祁你枪稳吗,我当然放心在前面莽……老祁我错了,我去游走。”
·
陈云啸自己跑全息系统里面练刀了,一时间这片空地只剩下祁越和米言两个人。
“之前有和人配对过吗?”祁越调出电子屏幕在调整冲锋-狙击内部通讯频道。
米言想了想,“没。”
“之前没经历过配对训练?”
这次米言答得很快,“没。”
米格跟他说过,自己是冲锋狙击联合培养实验体,所以每次在全息模拟作战系统中只有他一个人,并不存在什么两人配对训练。
“好。”祁越大致了解了,“那得从最开始开始教了。”
“过来。”祁越随手从旁边拉过一个小马扎坐下,长裤包裹下的双腿自然分开,姿势放松却莫名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
米言不知道什么训练是需要另一方坐下来的,他的视线逐渐被祁越手中捏着的黑色物体吸引了——那是他的耳麦。
小小一个,在男人的指尖掌心辗转,动作很慢,像是故意让人看清它是如何被把玩的。
米言忍不住移开视线,耳垂莫名有点烫。
“接下来,我会给你下达很多类似于这种的指令,我希望你可以立马反应并执行。”
米言慢慢挪到祁越的身边,距离一米。
他有点不熟悉这个样子的祁越,眼底总是似有若无的笑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有些坐立不安的打量。
他在观察我,米言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过他作为实验体的时候也时时刻刻处于别人的观察下。
但祁越的看他的目光和那些实验室的工作人员不一样。
黑沉的瞳孔完整地倒映着自己的影子,米言静静地与他的狙击手对视着,好像他的视野中只有他一个人一样。
“全部”,米言突然想到了之前米格教给他的一个词语。
深蓝色信息素光絮从祁越的身上一点点冒出,米言的视线逐渐被它们所吸引,看着这些属于祁越的东西慢慢缠上他的小臂,明明没有任何触感,米言却不自觉地缩了缩手。
而这时祁越突然沉声道:“还有,同一个指令我不愿意下达第二遍,所以集中注意力在我的身上。”
语速被特意放缓,一字一句很清晰地传入了米言的耳中,带着狙击手独特的用语习惯——强调自己在精神层面的上位者身份,以达到掌控冲锋的效果。
听从指令,向我臣服。
一米、半米,最终米言停止在了祁越身前半臂处。
看来祁越对于这个距离还算满意,很快就下达了第二个指令:“看着我。”
“记住,是我在你耳边下达指令。”祁越抬眸直直看向米言的眼底,“我需要你熟悉我的声音,熟悉我的脸。”
时间一点点过去,可是坐下的是祁越,向他展露身体与声音的也是祁越,明明是自下而上的仰视目光,可是米言却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被里里外外看透的那一个。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这场名为“熟悉”的训练只是他所找的一个看似冠冕堂皇的借口,祁越这种程度的狙击手对于冲锋的掌控向来精准,哪里需要这种过于原始的方法?
陈云啸当年都是给他一句“违反一个指令,平时分扣0.1”给打发走的。
祁越任凭自己的视线肆无忌惮地在他前男友身上扫过,一点点,从头到脚。
脸还是那张脸,就是表情少了不少,眼睛很亮,嘴唇紧紧抿着起了死皮,耳垂还有点红,在这样的细致凝视下,米言的任何身体变化都逃不过祁越的眼睛。
他的冲锋在紧张,呼吸频率提高了,垂着的指尖也不自觉地微微蜷着,逆着阳光的角度可以很清晰地透过质量很差的军校服t恤看到腹部肌肉的纹路。
很薄,很韧,其中所蕴含的爆发力也格外惊人。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米言已经无法控制地目光开始游离,祁越才施施然赦免了这场不公平的驯服。
“你做的很好。”
“你,陈云啸,这样?”
米言闷声开口,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如果每个人都是一个套路那就没我们狙击手什么事了。”祁越终于起身,他已经完全暴露在他的冲锋眼底已经够久了,现在该是给予奖励的时候。
恰当的奖励也是稳定关系的一种技巧。
“这样你就会在军校中学到如何配对,连狙击手都不需要自己找,包分配算了。”因为身高优势,祁越抬手就可以摸到他的小冲锋的脑袋,“每个人的情况不同,所以狙击手与冲锋配对熟悉时的流程也会不同。”
被温热的掌心揉了揉脑袋的米言有些不解地一皱眉,显然没有理解。
祁越只好缩减字数,“你是唯一。”
·
米言摆弄着手里黑色的一个小型通讯器,这是米格给他的那个,中间去祁越手中呆了一段时间,现在终于又回到了他的手中,然后他将耳麦缓缓旋进了耳中。
有沙沙的电流声传来,又很快被拉长成尖锐的一声,最后归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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