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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知道差距有多大了，还想要超越过去？一个刚刚踏入修真界的小新人，居然说出这种豪言壮志？
许戾神情怪异地看着解启，“为什么？”
“因为我差点被杀了。”
解启答得理所当然，“我当然要报仇。”
“就这样？”
“我要把那三个人找出来，亲手报这个仇。”
解启认真地解释其中逻辑，“但是他们身后有人，这个人会阻止我报仇，说不定还会帮着他们来杀我。为了不被阻止，我只能变得比这个人更强。这难道有哪里不对吗？”
许戾愣愣地看了他半晌，突然勾起嘴角，爆发出一阵大笑。
笑声太响了，解启一下子都被笑懵了。
许戾好像真的觉得这件事特别好笑，简直都直不起腰，不得不伸手撑住边上的树木，浑身还在发颤，“对的，对的，确实没有什么不对……哈哈哈，你这个人，看起来那么无聊，想不到还挺有趣的！”
解启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好一会儿之后，许戾终于笑够了，掐着自己勉强直起的腰，对解启说，“这不会是一件很轻易的事情，你确定要以此为目标吗？”
“需要多久？”
解启仍旧只问这四个字。
“看情况。如果是个普通的人，用最普通的方法修炼，几十年大概差不多吧。如果是个天赋好的，可能十几年就够了。”
这个答案让解启低下了头，收起目光，许久没有吭声，显然陷入了沉思。
许戾以为他是被这漫长的时间给吓住了。
其实解启只是在权衡利弊，思考着要不要直接开着李景郁的账号上来，直接把那些变态杀人狂给碾了……
但李景郁的账号毕竟格调太高，上一拳打过的人还是魔界之主呢，用来做这种事情实在太大材小用了，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的好。
于是解启又问许戾，“有没有更快的可能？”
“如果我说没有，你会放弃报仇吗？”
“当然不会。”
解启斩钉截铁，毫不迟疑——有李景郁在手，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需要考虑的只是报仇的方式。
许戾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对他的答案十分欣赏。
说实话，解启所表现出的性格叫许戾有些意外。他昨天晚上看到解启的时候，还见着了这个家伙在被人抡着铁棍追打时只能抱头鼠窜的怂相，还以为这是个不差点被打死就不知道反抗的软蛋，白瞎了还算漂亮的身手。
今天许戾却发现，解启非但不怂，还带着些许戾最喜欢的睚眦必报，性格里的某些方面十分有趣。
想到这里，许戾忍不住说，“既然你有这种志气，我就教你了吧。”
哦？解启眼前一亮。
“反正你的领路人也不管你了。”
许戾说，“我们现在也……咳，很有缘。以后你就跟着我混，怎么样？”
“好啊。”
解启十分高兴，“我正愁找不到人教我呢。”
“别高兴得太早。”
许戾表示，“我很严格的，有些时候甚至会用些一般人不太接受的手段。”
严格不怕，解启只关心这能让自己变强的速度提高多少。
许戾下一句话就解答了这个问题，“具体能有多大的效果，还得看你自己。一方面看你吸收灵气的悟性有多高，一方面看你吸引人气的能力有多强。如果悟性极高，又能一下子红起来，哪怕从零开始，直接结丹，也就是个一两年的时间。”
“这么快？”
解启惊讶，“我看修仙小说里面，都是几十上百年的。”
“以前是这样。但现在不是以前了，修行不是水磨功夫了。”
许戾笑，“你们跟着修真界搞什么直播，都算是慢的。换成魔界的……”
魔界的？解启眨了眨眼睛。
许戾咳嗽了一声，“我是说，如果不按部就班的搞直播，直接出去当明星，那就更快了。”
“还能当明星？”
解启顿时化身好奇宝宝，“明星里也有修真界的人？多不多？地位怎么样？有没有几个影帝影后啊？”
许戾摆手，“修真界的人都跟着搞这个直播了，不肯去当明星的。”
“所以明星里没有修真界的人，只有魔界的人吗？”
许戾动一顿，抿住了嘴唇，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解启。他刚才说漏了嘴，果然没能掩饰过去，也不知道解启听出了多少。
“原来如此，难怪修真界直播站里找不到魔界的账号，但魔界的人依然可以修行，原来是出去当明星了。”
解启分析到这里，又停顿了一下，以一种迟疑的语气问，“魔界……魔界的人，都是敌人吗？”
许戾眯起眼睛，“大多数时候，是的。”
“是坏人吗？”
解启又问。
“你是小孩子吗？”
许戾笑他，“哪有那么多绝对的好好坏坏，立场不同而已。魔界和修真界，只是两个不同的势力。”
“是啊。”
解启说，“但刚才我差点死了，杀我的人也并不是另一个势力的。”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了，两个人一下子都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许戾转了身，继续带着解启往前走着，“修真界的内斗不少，但魔界的内斗总是更多。归根结底，修真界的人之所以加入修真界，魔界的人之所以加入魔界，本来就不是因为什么志同道合。”
“那是因为什么？”
解启好奇地问。
“比你所以为的简单粗暴多了。”
许戾回答，“只要生下来是个人，开始了修行之后，就是修真界的。”
解启惊讶得脱口而出，“魔界的都不是人？”
许戾怒视他：你才不是人。
解启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咳嗽一声。
“准确来说，只是不完全算人。”
许戾这才回答，“本体是其他的东西，要经过修炼才会变成人。”
“哦。”
解启点了点头，明白了，“就是一群妖魔鬼怪啊。”
许戾嘴角一抽，不知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又被骂了，却根本没有办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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