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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以辰不轻不重道:“上次和你说的话,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孟佳微笑:“当然不敢,我明白,徐家不是我的护身符,可我也知道,为了你外公我父亲,你也会给我一次机会,我当然要用在这上面。”
“陈与乔很聪明,也很谨慎,本来我简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可是她到底走的太顺了。人太过顺遂就容易飘,没对这些资料里的数据没有认真核对,所以才给了我可乘之机。可这不怪她,只怪你拔苗助长。”
她又推过来一本厚厚的资料:“这里面才是真实的数据,还有我负责的品牌被侵权的证据,这些加上去已经到了最高量刑标准。我把这厚厚的诚意拿出来,就是想告诉你,我无意与你为敌,只是想让你帮个忙罢了。开元那个项目,我希望盛丰可以退出,不要再和徐家竞争。”
她微笑看他,志得意满。
萧芳没有她那样的信心,盯着周以辰。
孟佳执意要来,萧芳是不同意的,她不认为周以辰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十几个亿的生意。
可孟佳非要来赌一把。
“我同意。”
在一片沉默中,周以辰清晰缓慢地吐字,“我的耐心有限,仅此一次。”
孟佳得偿所愿,却并没有欢喜之色,没有动作,也没说话。
萧芳忙走过来,一口应下:“好好,只这一次,有了你这句话,徐家就能接纳佳佳,他们订了婚,我们也就没什么求的了。”
两个人出了盛丰集团。
坐在车里时,萧芳满脸喜色,“快告诉洛安这个好消息,有了这个功劳,洛安在徐家地位更稳,你也能更进一步。”见孟佳没什么反应,她催促:“你这是做什么?高兴坏了?我来开车,你还不快去打电话!”
孟佳向后靠在座椅上,萧索地问:“妈,你觉得洛安爱我吗?”
“当然是爱的。”萧芳毫不怀疑:“你爸爸留给我们的东西被他们吞了大半,最后留给我们的只有那套洋房充场面,实际上什么样你心里又不是不清楚。海市有钱人这么多,咱们这样的条件,洛安愿意娶你,这怎么不算爱你?”
孟佳苦笑:“可他明明可以直接娶我,却给我定了那么多条件。”
“不是他定的,是徐家,洛安也是没有办法。你是知道的,越是这种大家族,人越艰难。”
孟佳没有说话,她本来也是这样觉得,在她再也维持不了光鲜亮丽时,徐洛安如同从天而降,温柔体贴,她觉得他是爱她的,不然不会动娶她的心思。她作为暗处的私生女,很能理解他的难处,所以一直在努力试图为自己为他寻一条出路。
可是在周以辰答应她条件的那一刻,她却不禁怀疑起来。
周以辰那样冷情的一个人,为了一个出身还不如她的陈与乔,又做到了什么地步?
没有他,陈与乔参与的那些剧集哪能那样顺利的播出,获得那么多的宣传资源?
而现在,明明他可以在事后帮陈与乔摆平,却生怕她留有后手,陈与乔受到任何一点可能的委屈,一口答应下她的条件。
孟佳筹码不多,赌的是他对陈与乔的心疼。
她赢了,却又像输了更多。
徐洛安如果真的爱她,又怎么舍得她这样辛苦谋算惶惶不安?
。
陈与乔感觉到了不对劲,那天程海军明明走的时候有些失魂落魄,可第二天打电话时又颇有些有恃无恐,直到下午她接到了两个品牌方打来的电话,说他们一时失误,给她提供的材料数据有误,经过核实后,程海军对他们品牌侵权行为并不严重。
这样程海军的侵权行为,只需要交罚款就能过关,程海军甚至扬言要告她敲诈勒索,自称有他们聊天时候的录音。
陈与乔知道自己心急了,她本来想着慢慢来,可是陈海洋疑似复发,奶奶又忽然病倒。
她害怕来不及,才着急走了这一步。
程海军狡猾又谨慎,一旦他有了防备,以后只会更难。
她后悔的犹如万蚁噬心,一整夜都没睡着,却在第二天早上接到了孟佳的电话,还收到了关于她集团旗下品牌被侵权的资料。
峰回路转,程海军不得不低头。
陈与乔在老家呆了二十多天,收回了她们家原来的房子,还有服装厂。
之后才让陈海洋和奶奶飞回来,一起到以前房子那里去。
这里曾经是县城最高档次的别墅,不仅环境优美,更是身份地位的象征,程海军好面子讲排场,前些年一直住在这里。经过彻底翻修装潢,这里富丽堂皇,已经不是陈与乔她们记忆里的模样,以前院子里种着桂花树和石榴树,中秋时一家人经常闻着桂花的香味,坐在树下吃石榴吃月饼吃螃蟹。另一边是几块土地,爷爷奶奶在这里种了好多菜,自己一家人吃不完,摘了还能送给左邻右舍。
那时候陈海洋调皮,老是摘没长好的蔬菜果实,黄瓜那些他够不着,只够得着青辣椒,摘完之后手上辣辣的,不小心抹了眼睛,眼泪哗啦啦,眼眶红彤彤,妈妈会一边骂他一边带他清洗。
陈与乔那时候有很多想法,其中之一就是夏天吃完西瓜后,把西瓜子埋进土里,大人们告诉她,等到来年夏天就能长出西瓜来,可是住在这里那些年,没见过一颗成功发芽。
土里埋着的无用东西,除了西瓜子,还有陈海洋的乳牙。
家乡的习俗,上面的牙掉了要扔在低处,下面的牙掉了要扔在高处,这样牙齿才长得齐整好看。
陈海洋上面的乳牙都被他们姐弟俩埋在土里,他们那时候还给牙立了个小坟,插了根筷子做墓碑,被妈妈给骂了一顿,罚三天不许吃零食,真是惨痛的教训。
现在这些都不见,只有假山小水池,里面金鱼游来游去,雅致得很有意趣。
院子铺满了灰白的地板砖,不见尘土。
进门去,里面欧式装修,富丽堂皇,再看不到一丝一毫他们生活过的痕迹。
三人都不愿意在这里坐下,看了一圈后便出去。
陈与乔说:“我已经联系了施工队,回头把这些全砸了,想装成什么样咱们再商量。”
一向节俭的奶奶这次没怪她浪费,只问,“那个程海军,怎么会答应的?不是你买回来的吧?”
“我抓住了他的小辫子。”陈与乔没说具体细节,“奶奶你放心,这些都是他还给咱们的,我可不会给他们一分钱。”
她早就可以用钱砸回来这些东西,可是凭什么?她偏偏要夺回来。
奶奶:“这个程海军,大学毕业后进了机关的,因为受贿没了工作。你爸爸和他是同学,让他进了厂里,原以为他脑子好使,又懂法律,哪知道是个落井下石的白眼狼。如果不是他,你们俩也不会受这么多苦。”
陈与乔挽起她的胳膊:“都过去了奶奶,他也不会有好下场。他道貌岸然,实则好色下流。外面家不止一个,个个都有孩子,天天闹个不停,现在又没了服装厂,他那点积蓄根本不够一群人这么霍霍。这些年他的身体也不好,之前切了半个胃,以后有他受的。”
陈海洋问:“姐,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可咱爸当时手下可不止他一个人,好些人记着爸妈的好呢,就是他们给我透的消息。”
奶奶问:“这厂子你拿到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陈与乔说:“他们之前一直做代工,那些假货的订单肯定是不能做了,不过还有一半的业务是正规订单,一直在生产,接下来我还会把‘城与桥’的订单交一部分过来。服装厂......现在叫公司了,有李叔他们看着没什么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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