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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亲了多久，周以辰把陈与乔压倒在沙发上。
陈与乔有些失神地看着他虚坐在她身上，慢条斯理地解着袖扣，眼睛里却燃着欲将让她燃烧殆尽的火。
陈与乔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只是这会儿头发昏根本想不起来。
直到门口传来电子锁的声音。
奶奶年纪大了，输入了三个手指的指纹，开锁却还要费一番功夫，不知道是不是手上皮肤太松的缘故。
很多时候都是陈与乔帮她开门，这次也不例外。
她和住家阿姨遛弯后回来，一进门目光就落在陈与乔脸上，“乔乔，你嘴巴怎么肿了？”
陈与乔随口胡诌：“被蚊子咬了。”
“这么早就有蚊子了？又是这么高的楼层，蚊子也飞的上来？”奶奶第一次在这里过夏天，表示不理解。
阿姨搭腔：“这些蚊子哟，再高都飞得上来，明天去超市咱们买电蚊香液，早早插上就不怕了。”
奶奶这才没继续问下去。
陈与乔一如往常，陪奶奶泡脚说话，等奶奶躺到床上，才回到自己房间。
周以辰正半躺在她床上，看她画的设计图，见她进来，别的不说，先提要求。
“我记得你在信里说，你爸爸以前经常给你妈妈设计衣服，做好了只给她一个人穿，你之前寄给我的那件自己设计的衬衫，仓库进水，有些被泡的东西被清了出去，这次怎么找都找不到。再帮我做一件。”
他很大方地说：“上次你是想象着我的样子设计的，这次不用，你想怎么量就怎么量。”
陈与乔压根不理他这茬，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阿姨拖完地，不到九点就会回房间，你再待一会儿，等她睡了就走。”
“死了的前男友，迫于家庭抛弃你的渣男，今天又是蚊子，陈与乔，你还给我编排了什么身份？”周以辰问：“上次这样，这次还是这样，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怕我见到你的家人？”
“本来就是两个世界不相干的人，没有见面的必要。”
周以辰挑眉：“不相干的人？你......”
两人本来压低了声音，他被她的话惹恼，不自觉抬高了音量。
陈与乔忙过去捂他的嘴，他却就势一翻，把她压在身下，狠狠亲了她一口，“你跟我说，这叫不相干的人？”
手伸进她睡衣里，握住阔别的圆润，“不相干，嗯？”
他本来只是恼恨，想惩罚她，逼出她的真心话，可看着躺在他身下细细喘着气的陈与乔。
适才沙发上未曾消解的火气又窜了上来，惩罚的力度变得轻柔。亲吻、抚摸、拥抱，耳鬓厮磨，水乳交融。
释放的瞬间，他忽然想起陈海洋的话。
陈海洋说，陈与乔永远拒绝不了他，其实他也一样，永远被陈与乔蛊惑，不能也不愿逃离。
片刻后，陈与乔一身汗地掀开薄被，气恼地看着周以辰。
她身上，床单，被子全都被他弄脏。
奶奶睡的是主卧，这个房间可没有洗手间，陈与乔杀了他的心都有。
无奈地用掉半包湿巾，又换了一套床上用品，再度躺下时，她横眉冷对周以辰：“她们已经睡了，你走的时候轻点。”
周以辰摸了摸鼻子，这事是他理亏，实在没忍住。
他厚着脸皮再度爬上床，手一捞就把人带到了怀里，“下半夜人睡得更熟，我晚会儿走。”
如果不是怕吵醒奶奶，陈与乔真想拿扫帚把他赶出去，还用看他在这耍无赖？
她试着挣脱他的怀抱，可他大腿横过来一压，胳膊稍微一收，她那点挣扎就不够看。
“别动。”她这么扭着蹭着，周以辰虽然很受用，可惜没带小雨伞，只能警告她：“你知道的，我刚刚可没尽兴。”
他声音沙哑，陈与乔不想再换一次床单被罩，虽然瞪着他，却也不敢再动。
他满意地亲了亲她：“真乖。”
陈与乔：......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他现在不可能走，陈与乔干脆跟他说几句正事。
首先按下他作乱的手，“我有你几件事想问你。”
“你说。”看着她郑重严肃的表情，周以辰依依不舍地放开手中软腻，胳膊搭回她的腰间。
“之前我拿到那些错误的资料，是不是孟佳从中作梗？”
“是。”
“后来孟佳给我提供那些资料，是不是你和她达成了什么协议？”
“是。”
“她是针对我，还是针对你？”
“我。”
陈与乔不再说话，周以辰看她表情不虞，抵着她的额头哄，“我找到了程海军之前偷税漏税的证据，你答应放过他，我可没有，帮你出气好不好？”
“你跟他怎样，是你的事情。”陈与乔说：“有些事只能自己做，有些仇只能自己报，我那份已经在能力范围内做到最好了，其他的事情跟我无关。”
周以辰试着猜测她的想法，“所以你不高兴，是因为觉得我插手了你的报仇大计？那不至于，孟佳那边的麻烦本来就是因我而起，你反而是被牵连的那个。”
“不是。”陈与乔很冷静，“我不会因为你的帮助，来否定自己百分百的努力。我只是觉得自己太大意，居然中了那么不高明的陷阱。”
她拿到资料后没有认真核实，一个是时间问题，另一个是她压根没想过有人想要借此害她。
吃一堑长一智，这种错她以后不会再犯第二次。
周以辰笑着亲亲她的唇：“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乔乔，我为你骄傲。”
他的语气带着满满的赞叹，陈与乔却听得火大，“周以辰，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现在能误会什么？以前那些才是误会。”他说着话，唇移到她耳边，手也开始不老实。
“周以辰！”她按住他的手，冷下脸制止。
周以辰厚颜无耻，拉所有同胞下水：“乔乔，所有男人都这样，没谁能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女人，还心如止水。”
他的女人？这就是误会。
陈与乔向后拉开距离，定定地看着他，“周以辰，虽然那些往事被你知道，在我意料之外。可是有件事，我很清楚，那就是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不管以任何形式和身份，都不可能。”
今天晚上，从见到陈与乔起，无论周以辰说什么做什么，他的表情都是愉悦的，像是漫长的寒冬终于过去，终于感受到温暖春风拂过，又像是走了一段漫长黑暗的隧道，忽然看到出口的天光。
他身心舒畅，简直好的不能再好。
所以，他这时还沉浸在陈与乔喜欢他这件事上，并没有意识到她的决心，只笑着哄她“乔乔，别说赌气的话。”
“我没有。”陈与乔深深吸了口气。
“你说的对，我曾经，很喜欢很喜欢你。你像救世主一样，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时候出现，成为我生命中的月亮。我知道月光不独独照着我，可我确确实实被月光照亮。所以，我仰慕你，珍视你，给你写信，把你当做朋友，当做长辈，当做老师，当做哥哥。时间长了，你不仅仅是我的恩人，还是我心里最珍视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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