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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白惑还没去找景蓝,景蓝先来找他了。
“药收好,”景蓝递给他一小瓶药丸,“临溪会教你怎么服用。”
“这干什么的?”
白惑接过,在耳边摇了摇。
“平和脉息。”
景蓝并不多言。
白惑满不在乎:“我要这个干什么?”
景蓝缓步过去,在白惑后颈处轻按了一下:“别逞强。”
白惑立刻就像被刀刺了一样,捂着脖子,疼得半天没抬起头来:“景蓝……嘶……你医术又精进了啊……”
“并非我医术精进,而是你内息有损,我刚才按的是你神骨处的穴位,正常龙类是不会感到疼痛的,你近期身体耗损过度了。”
景蓝顿了一下,忽然问,“你是到发情期了吗?”
白惑龇牙咧嘴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干脆爬上床趴着,瓮声道:“刚过。”
说着,他抬手摸到后颈处,长叹一口气:“这根玄针太碍事了。”
景蓝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白惑嬉笑,去拉他的长袖子:“景蓝,行行好,帮我取出来呗?”
“哐啷”一声,一只大铁桶被放在了门口,李临溪穿着干净的衬衫跳进来,袖口挽到肘部,进屋时斜瞥了白惑一眼。
偌大的铁桶里满满当当的清水,李临溪蹲下来,动利索地把水倒进盆里,又把白惑换下来的那堆脏衣服泡了进去。
“哎,崽啊,放那儿,我自己洗。”
白惑抬头道。
李临溪没理他,搬了只小板凳,坐在旁边开始搓衣服。
真孝顺啊,白惑感慨,随即心安理得地又趴下了。
“戒针有惩戒之意,既是龙宗的刑罚,我又怎么能擅自做主呢?”
景蓝道。
白惑也就是随口一说,自然没放心上,叹道:“戒针戒针,唉,谁发明的这倒霉玩意儿,你是不知道,这东西这次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李临溪手上搓着衣服,扭头朝这边看了眼。
景蓝眼珠微转,又极快地收回,低眸道:“戒针最先是由我水族的一位医师在针灸时偶然发明的,原先用以医治一些需要封住灵力的特殊疾病,后来经过几次改良,才开始使用在劳役龙类身上。追本溯源地说,这种玄针在原理上和针灸是相似的,都是配合穴位发挥用,想要将它取出,需要了解龙类穴位分布和它的用原理。只要手法得当,取出也并非不可能,只是一定要小心操,否则会损伤神骨。”
白惑听得一头雾水,摇头道:“我还是老实躺着吧。”
景蓝:“只要不强行使用灵力,戒针对你而言是不会有太大影响的。”
白惑想说些什么,想到自己儿子就在屋内,刻意抬头看了眼,这一瞥正好看见水盆旁的小少年在出神,远远看上去像只呆瓜,白惑好笑,扬声冲李临溪喊道:“儿子,你发什么呆呢?”
李呆瓜怔然回神,十分高冷地回瞥了眼白惑,低头继续洗衣服。
白惑逗完儿子,莫名高兴得很,压低声音对景蓝说:“我又没老婆,发情期要是不用灵力把自己压制住,那岂不要成禽兽了?”
不等景蓝说话,白惑躺下来,长出一口气,恢复正常的音量:“对了,还没问你呢,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景族长可是标准宅男一枚,没事儿绝对不离开龙宫的。”
景蓝看了他一眼,说:“瑶山通讯闭塞,看来你有所不知,龙宗要举行祭祀大典了,我这次是前来参加典礼的。”
“祭祀大典?不是好几年没办了吗?”
白惑惊讶,很快又发现自己搞错了重点,“不不,不是,你们水族不是从来不掺和龙族政务的吗?”
“之前大概是老族长病重的缘故吧,停办了几届。”
景蓝垂眸,一双蓝瞳显得极为深邃,“此次是新族长上任后举行的第一次祭祀大典,按礼制,龙族各方都需前来拜谒的。”
白惑总感觉景蓝话中有话,但没多想,脑子拐了个弯拐到别处去了:“咦?从龙宫到龙宗,好像不会路过瑶山吧?”
“这条路是……”
“哗啦”一声,两个人同时回头,见李临溪把洗完的湿衣服拎起来拧干扔进桶里,起身一把将盆子里的脏水泼出了门。
“这条路人烟稀少,最安全。”
李临溪拎着空盆走回来,看了眼白惑说道。
白惑看着他从眼前走过,踮着脚费力地把衣服往杆子上晾,终于良心发现,迅速溜下床:“乖,放着爸爸来。”
衣服还没晾好,屋外来了个老头,在门口躬身道:“景族长,盐湖水已经备好了,殿主请您二位过去沐浴休息。”
“有劳。”
景蓝轻轻点头,回头看了眼举着小手和白惑一起晾衣服的李临溪,淡淡一笑,独自转身。
老头看着他一个人出来,颇感诧异:“那位小贵客……”
“他自有去处。”
景蓝抚了下被夜风扬起的长发,微笑道。
景蓝一走,耳尖的白惑立刻忍不住跟自己儿子八卦起来:“你景师叔这么讲究啊,洗个澡还非得盐湖水?”
李临溪看着白惑,颇感无奈:“没有水龙喜欢荒漠的,这里太干了,景师叔血统过于纯正,比普通水龙更敏感些,而且,他离水已经超过七天了。”
“明白了,再不泡水他要变成咸鱼……咸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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